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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松本清张的砂之器,森村诚一的人证,再到东野圭吾,日本社会派推理小说实际形成一个套路. 前大半部分层层剥开的悬疑用来引发观众的探寻兴趣,拉住他们的注意力,并撑起故事长度,到尾声则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以办案人的完整推理或干脆当事人的自述让真相与前史完全做情境还原式的完全坦白,以此表明罪犯的无法抗拒的悲惨背景导致其犯罪的被迫性,让人心生同情,从而消解罪犯的个人因素,甚至动机都被转换为牺牲的伟大. 这类小说最易击中人心的段落往往是对人物悲惨背景简史的揭开部分,最终则往往容易倒向浓重的难逃命运的煽情结局. 而冷静想来,这是否有把犯罪动机过于理性化,把责任都推向不可抗拒的外部原因,从而淡化了罪犯个人暴力倾向,推卸了其个人的行为选择的责任问题呢?日本人的这类心理意识与社会派推理的兴盛似乎正是互为映照的关系黑镜系列之前大部分集都埋藏着克苏鲁主题,主角越是如实按照规则走下去,就越离毁灭更近一点. 这集的克苏鲁主题像是更明显了,斯蒂芬从一本和片名同名的邪门小说里逐字逐句寻找能使自己事业成功的线索,从而在不同种类的毁灭结局中循环再循环,他的一生就像是献祭给恶魔/观众的恶趣味了(像不像卡朋特的《博很恐惧》?). 除了网飞自嘲那个挺逗的,绝大多数结局都是相当黑暗的各种自毁/弑父,片子形式有趣,无奈基调太过黑暗,为了打结局长期“玩”这个电影,还是挺难受的. 技术方面,与其说是“交互式电影”,不如说是“真人演出型游戏”,剧情过分重来(且不是解构的),会稀释原剧情(你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带来的电影艺术冲击力,比如本来埋父是很悲壮的主题,但后来竟成了游戏. 影视终端技术水到渠成的结果,但我有点抵触这种全新的消费暴力的形式. 男主角博是一个极度焦虑但看上去和蔼可亲的男人,因为从未见过父亲,导致他和专横的母亲关系紧张. 博在一个神秘的情况下得知母亲去世,回家路上却发现关于自己的令人震惊的过去. 在这旅途中,他遇到了各种疯狂的超自然威胁.